皮德思在1963年在〈理性與習慣:道德教育的弔詭〉一文裡宣稱「要進入理性的殿堂,必先經過習慣和傳統的中庭」,之後陸陸續續至少有五篇正式發表的文章對該文做反應。本文從事後的觀點重新回顧皮德思的和那五篇文章,後見之明或許能溫故而知新。本文的發現為:1、皮德思的文章有拼湊的成分。2、皮德思的比喻取自歐克夏對專科的職業教育與大學教育的區隔,但這兩者並沒有先後的關係。而皮德思卻將習慣置於理性之前,是逐步漸進的。3、皮德思的文中自稱是在解決亞里斯多德倫理學的困境,卻隱藏著康德倫理學的架構,將習慣比喻為他律,而理性則是自律。4、亞氏倫理學中並沒有自律與他律的區分,他以追求幸福為德行的目標,照康德的標準應該都屬於他律。5、後續的五篇評論,只有Kristjánsson明確地站在亞氏倫理學的觀點做較正確地詮釋。6、在將近60年的期間,對此文的解讀仍受制於康德倫理學的框架,只有在風向轉向亞氏倫理學時才逐漸看出皮德思該文的缺失。
愛國主義或民族主義在西方自由世界一直有正負面的爭議。有些學者認為愛國是一項美德,民族主義可促進團結。另有些學者則擔心會造成民族的狹隘與對外擴張。這項爭議也同樣反映在公民教育上。英國自由主義教育哲學學者J. White認為建立英國民族性的教育與自由主義不衝突,其他學者如P. Enslin、D. Archard、D. Stevens則站在自由主義立場持慎重立場,加以質疑。而White也一一加以回應。本文即檢視前述學者的相互論辯得失。筆者在結論中歸納兩項公民教育的理念型態,其一是接近White模式,學校可進行溫和的愛國教育,但是應秉持自由主義的精神,重視批判反思,重新更新民族傳統,正視民族的不義。其二是貫徹自由民主精神、規範各式權利義務,致力於國內不同族群地位平等,但落實普世人權價值、促進國際合作,不必特意進行愛國教育與打造國族意識。雖然本文也無法完全定奪以上兩項模式孰優孰劣,但是經由本文的分析,無論是何模式,正視愛國主義或民族主義的可能弊端,慎防國家公權力的誤用,假愛國之名,行擴權之實。這對於當下的臺灣,族群撕裂造成的政治紛爭,仍值得公民教育有心者深思。
大學與社會之間的互動,已經超越教學和研究的範疇,而擴展到促進社會和經濟的發展。實踐大學社會責任(University Social Responsibility)成為高等教育的任務與趨勢。本文簡述大學社會責任的內涵,並提出R. Barnett生態型大學(ecological university)的三項特色作為論點:一、強調「多元生態」及與外界的互動關係;二、追求人類「永續發展」及「福祉」;三、重視「存有」及「生成」的概念。最後,以「生態型大學」觀點探究大學社會責任的實踐理念,從三個面向進行論述:一、實踐社會責任的「主動性」;二、秉持大學的「自主性」和「批判性」;三、強調社會實踐的「智慧探究」。
獨霸漫畫銷量排行榜、上映73天後成為日本影史票房榜第1名的爆紅作品―《鬼滅之刃》,儘管故事本身簡單,但細思其爆紅原因,似乎不僅是市場的推波助瀾,也提供了一條認識日本民族性、美學觀念與文化研究的進路。本文將扮演拋磚引玉的角色,探討「物哀」與「玉碎」這兩個概念如何成為《鬼滅之刃》故事的基底,以及《鬼滅之刃》爆紅的背後,其意象與對白如何與日本人特有的精神性與美學觀點互相輝映?什麼價值被凸顯了?我將延伸詮釋的進路至日本文化中對於義理、恩情乃至民族性的呈現。試圖從中理出一條《鬼滅之刃》爆紅背後可能代表(或承繼)的時代精神。